“有一天晚上,他拿着输液的吊针,抵在我的脖子上,问我要不要继续学中国舞,我当时很害怕,我怕我回答‘不要’后,他真的会将针扎下去。”
薄闲感觉自己就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根本不敢去想象,九岁的时星澜还那么小,被父亲打到住院,夜里又被威胁,该有多么的害怕。
他想抱一抱九岁的时星澜,抱一抱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孩子,却无能为力,只能将时星澜的手握紧了些,仿佛这样才能确定他的小仙子还好好的。
薄墨也变了脸色:“后来呢?”
“照顾我的护士姐姐见我可怜,悄悄问了我是怎么受的伤,我告诉她后,她报警了。”时星澜顿了顿,眼底浮上一层阴翳,“抱歉,我需要缓一下。”
以前的事就像是一场噩梦,他将之埋藏在心里,岁月在那些遭遇上生根发芽,慢慢将他变成现在这副光鲜亮丽的模样。
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底下的根还遍布着陈年的伤,稍微碰一下,都会将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撕扯得血肉模糊。
时星澜不想也不敢去触碰这些事,那是他拼尽全力逃离的过去,他宁愿扛着不公,扛着骂声,扛着公司的种种得寸进尺,也不愿意让人将这些事翻出来。
但现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