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保的手指回缩了一下,显然有些为难:“我可以为你调点别的。”
“不需要。你调的每一杯都像掺了水的苏打水,很有特色。你是这一行的学徒吗?还是老板的亲戚?”
“呃,要来点曲奇吗?……不想要?好吧,小帅哥,你到底为什么而生气?”
“生气?”裘世焕把酒杯推到一边,抓了一把曲奇,“你在说梦话吗?我不会生气的。某个称职的‘监护人’把我丢在托儿所,自己逍遥快活——还让一个没完没了问问题的呆头鹅来照顾我,真是用心良苦。”
“呆头鹅是在说我吗?”
“不然还有谁。”
“好吧,好吧。你不能想点高兴的事情,稍微冷静些吗?”
“我很冷静。”他咬牙切齿地说,“还有,你能不能闭上嘴安静一会儿?”
裘世焕一口咬碎曲奇,表情凶狠得像要嚼断某人的骨头。
这时,一只手搭上肩膀。
低沉的声线靠拢过来。
“你好,小朋友。你看上去很困扰,想找人说说话吗?”
裘世焕一下子认出了对方。顿时,他的口吻恶劣了不下一百倍。
“很好,我不想。”
“别担心,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