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青筋猛然爆起,眼睛死盯着裘世焕,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他高声怒骂起来,试图挣脱江彧的钳制。
江彧就知道自己劝不住。遂牙一咬,心一横,脚下腾挪迅速绕后,以标准姿势反剪对方双臂。
手指稍一使劲,余三海就抽不出力气了,手枪应声摔落。
江彧伺机将铁壳子踢进角落,枪身旋转着磕在桌角,撞开好长一段距离。
“别拦我!你别拦我,我要宰了这个小兔崽子!”
“老余!”
瞥见这一幕,裘世焕忽然大笑起来。
他的手指在绳结里疯狂挣扎,好似根本不在乎粗粝的茅草扎得越来越深,勒痕也越发瘆人。
裘世焕一脚蹬开桌子,颔首看向余三海。他下巴的线条高傲得像一只雄狮,靛蓝色的眼睛深处不时喷吐出异样的狂热。
明明受制于人,明明遍体鳞伤。
可就是在这一刻,江彧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
这个动弹不得,连性命都掌控在别人手中的金发男孩,只是坐着。只是噙着淡淡的笑意,带着与生俱来的从容与冷酷,不发一语。
强烈到了生理极限的压迫感宛如一股惊世巨浪,江彧几乎被反制得喘不过气,连手指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