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裘世焕偏过脑袋,摇晃着空罐。
江彧双臂后撑,仰起头,久久眺望着星空。
“不会。”
“那我是特别的?”小朋友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大叔忽然这么诚实,我好不适应哦。”
“你想错了,我是个很坦然面对自己情感的人。”江彧摸索出一根在裤兜里掖了好久的烟,慢慢点上,“其实在19区,人们是看不到什么星星的。这里有着联邦最大的重工业,每天排放的污染物早就超过国际标准了,但人们还是乐此不彼。因为,他们只关心自己。”
“警察也是吗?”
“我不知道,也许我是个例。”两指夹着那根细细的烟,喉结上下吞动,“至少,六年前失踪的都民灿,土崩瓦解的FSA-06,都没能让我跳出‘自我’的窠臼。我不会为了找寻真相,或者贯彻老余所谓的正义,做出任何违背生存准则的事。”
裘世焕托着下巴,满怀期待地看了过来。
“那我呢?”
“是啊,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江彧啧啧地叼起烟,远处的地平线被来来往往的煤运货船打断,“小朋友,我对你的感情可能超越了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