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计议……”
江彧眯起眼睛。
“大叔,我有一个问题。”
“嗯?小朋友想问什么问题?”
“大叔,还记得躺在你的脚边,那个断了腿的大叔吗?你的枪里还有子弹吧?为什么不杀了他?难道开枪很费劲吗?”
江彧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慢慢舔开嘴唇的干皮。
“——在加入FSA-06的第一天。我记得有一个环节,每个人都要参与,当时我们没放在心上。”他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然后都民灿那个王八蛋,居然一人给了一拳。我们鼻青脸肿的向着长官,向着旗帜,发誓我们将永远效忠这片土地。”
“这些虚无缥缈的誓言将你困住了吗?”
“我不知道,能困住一个人的东西太多了。”江彧说,“但杀死一个手无寸铁,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是会做噩梦的。你做过梦吗,小朋友?我是说噩梦。”
裘世焕想了想,反问道。
“大叔为什么觉得我会做噩梦?梦里有蜘蛛,还是蛇,还是……老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噩梦可以是很多潜意识的东西,也许是物,也许是人,也许是罪恶感。”
“会有人梦到被踩成两半的蚯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