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着自己的面,紧紧依偎着另一个人,一只因为六年前的失误没有被彻底拔除的老鼠。
那只怨毒的老鼠即将掳走他的养子,甚至还胆大妄为到想在地板和墙根滋尿。
“爸爸。”
一声呼唤打断了上涌的怒火。
裘昂看向他,似乎站在了阿方索这一边。
“你不能跟他走,世焕。他会因为你今天的选择尸骨无存,如果你听话,我会考虑饶他一命。”
“可我不想呆在家里。”只以好恶为评判标准的小孩子非常固执。
“为什么?爸爸什么都可以给你。但他呢——他甚至没有资格回答我的问题。”裘昂抬手指向满身鲜血的江彧,牙齿越咬越紧,“我不能把自己的儿子交给这种人。”
“爸爸,我在家里不高兴。”
被父亲深深注视的少年叹了一口气。
“——所以,再见了。”
突然之间,裘昂感到胸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他狠狠盯着自己抚育长大的儿子,他的孩子即将离他而去,即将选择一个看不到未来的人。
这些畸形的念头如蜘蛛的毒液一般在血液飞速扩散,让他的心脏因每一次的呼吸而骤痛。
裘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