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公交站台长椅上的江彧,“行了,别再咬嘴唇了,你知道自己的血快要流干了吗?所以,即使现在惨叫出声我也不会笑话你。”
少年执着地抓起他的胳膊,想换个舒服点的躺姿,双臂试图像上次一样扛起身体垮塌的男人。
可肋骨处的剧痛很快形成连锁反应,江彧疼得浑身冒汗,连挣扎都困难。
裘世焕放弃了这么做,他找了个位置坐下。靠在江彧身边,静静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大叔知道自己刚才很帅吗?”
“能被你这样夸奖……是荣幸吗?”
江彧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细微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他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微微蜷缩。
“我不知道,但大叔应该知道自己现在离死不远。”
“你不是已经联络了救护车吗?”江彧连呼吸都在剧烈颤栗。他用尽全力抓起少年的手腕,看着表皮上蜿蜒的殷红伤口,“你也受伤了,是谁干的……我大概猜出是谁了,手臂疼不疼?”
“你的状况还不到可以担心我的地步。”
“就当是陪我说说话吧。”江彧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实在是太疼了。”
裘世焕又低下头,纤长的睫毛下覆着一层浓浓的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