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电话里的久屋?”余三海向他伸出手去,连咽唾沫的动作都变得迟缓,“谢谢啊,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给朋友交代。”
“不用谢我。”久屋避开他的手掌,礼貌地鞠了一躬,“如果不是送医及时,医护人员竭力抢救,我想自己也没有资格与你邀功。”
余三海收回手,尴尬地挠着后脑勺。
“哎,也不用这样。”
“因为这件事情确实和我无关。”久屋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一道身影。这些访问者到来以后,裘世焕好像特意想避开什么一样,不自然的从病房门前走开了,“和那孩子聊聊吧。我看得出来,你们之间或许有什么过节,但那孩子本性并不坏……”他欲言又止,不住地嗫嚅起嘴唇,“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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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所描述的情况很复杂。”久屋按下了录音笔的暂停按钮,用食指扣了扣桌面,“家事法庭或许难以认可这些模糊的证词。但我会努力让他们信服。”
“我能帮忙吗?”
金发男孩趴在他胳膊边,短裤下的膝盖在一张小板凳上跪得通红。
半边脸颊贴着手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