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默默记录下他的一切要求。
“请问鸭架想怎么做?”
久屋说着,将菜单递还给对方。
“汤吧。不用着急,先上些甜点就好。”
江彧坐直身体。
“真是不好意思啊,一顿饭的事,没想到还得劳久屋律师破费。”
“哪里的话。”久屋看了眼腕表,“江先生这些日子照顾世焕,理应得到我的尊重与感激。”
江彧低头喝茶的间隙,冰激凌已经送到桌边。
裘世焕高兴地接过玻璃碗,兴致勃勃地挖了一勺。
“他父亲也说过同样的话。”江彧递给小朋友一张纸巾,“但结果可想而知。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以,久屋律师的尊重与感激,我有些不敢担待。”
“江先生似乎对我有些敌意,倒也不奇怪。”久屋没有辩解,耐心地晃动着茶盏里的龙井,“世焕如此不信任我。从根本上讲,江先生确实应该提防我一些。”
江彧看着杯中倒影。
“既然我该防着久屋律师,又为什么约我们在这里?”
久屋啜饮茶水,没能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他慢悠悠地仰起头,朝着店中心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江彧看一眼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