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成年人来说,孩子的反抗微不足道,他的挣扎不过是延长了疼痛的过程。
男孩被他们抬了起来,像欢庆着某种胜利一般高高举起。
然后,他像只失去翅膀的小鸽子,由一对满是肌肉的胳膊亲自按在诊床之上。
像铁处女内欢愉的受刑,像圣火焚烧殆尽的殉道。
他被迫躺在那儿,如同即将献予德古拉的祭品——拘束带在喉咙的一侧扣紧,仿佛割开气管放了羔羊之血的弯刀,等待着动脉的跳动,等待着魔鬼的亲自降临。
接着是他的肩膀,胸腹部,手臂,然后才轮到下半身。
他们正在为黑夜来客献上一只乖巧听话的羔羊,他动弹不得。
等到男孩的脚趾只能极小幅度的活动时,有人又往他的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看不清,感受不到,牙齿太疼了,嘴角边的皮肤微微撕裂,唾液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有人在他耳边笑着说,这是为了防止矫正过程中他咬断舌头,因为曾经有人在开始时就试图自杀。
他转过头。
舌头将口中的阻塞顶出去一些。
“爸爸,救救我。”
“我不要这样。”
“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