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讨厌,也不喜欢,但在过去的生活里如同影子一般,占据了极大比重的都民灿——他的老师,他的朋友,他曾经最钦佩的人——他还活着,还好好的活着。
这个人并没有像自己记忆里构想的那样,痛苦地、无人可知地停止呼吸。
江彧有太多想问他的话了。
比如,这六年间他去了哪里。比如,他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自己。
这些问题,江彧怎么也想不明白。
比如都民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场合。
比如他又为什么调转枪口,指向自己昔日保护着的人们。
“为什么要这样做?都民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彧头皮发麻,有些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他知道自己正在颤抖。
他知道自己快要握不住枪。这是他最后的底气,他不能展露出一丁点的动摇。
“为什么?你有想过吗?”都民灿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我聪明的小学徒,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你不觉得这一切有什么奇怪之处?”
“和你一起行动的小组怎么了?”江彧忽然想到了什么,震惊地望向自己曾经的导师,“都民灿,如果你还活着,如果当时行动的负责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