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摇摇头，“全京城就这里是这样，我们地方工商所和税务所联合决定的，睁一眼闭一眼，大家都担着风险呢。”
“你是工商所的所长？”林枫又问道。
“你是我亲外甥吗？”高明反问，嘴角微撇着说道，“我正儿八经的大学毕业生，做个工商所的所长就让你这么意外吗？”
林枫吐了吐舌头，歉意地说道，“你知道我很小的，你和我小舅舅的事情知道的都不多，唉，我都一个多月没见过小舅了。”
高明把手里的烟头扔地上撵灭，“对了，姐不让我在你面前抽烟的，回去别说。”
林枫知道高明对自己是有意见，但他这阴阴的模样实在让自己亲不起来，有话不说让别人猜的毛病林枫真的很不喜欢。
“大舅，你这风险绝对不低，一两年后你会吃大苦头的。”
林枫可是记着“八大王”事件，1982年初，中央下发打击经济领域犯罪活动的紧急通知，以“投机倒把罪”抓了一批走在市场经济“风头浪尖”上的人。
高明没说话，抬头看了看批发摊位蓝色遮阳棚上的四个大字“保利重工”。
这一次林枫很容易的就猜到了，高明是看在姐姐和他这个小外甥的面子上才冒险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