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响,舅舅带着小孙女在外头喊:“阮杞?睡了吗?妹妹带大灰子出去玩啊?”
“妹妹”在这里并不是指“辈分”,而是一种对家里女孩儿的昵称。
阮杞迷糊地睁开眼,被子里的热气将他的脸熏得更红了。
他不想理人,翻了个身继续睡,半梦半醒间真假难辨,似乎真有一种触碰周诩的感觉,裤,子里硬着,他烦躁地拿起枕头盖住了耳朵。
咚咚——
舅舅在外头疑惑道:“是睡了吗?”
阮杞无语至极,睡没睡都该被喊醒了,有意思吗?
“吃了药应该是睡了。”阮母的声音传了过言寓兎来,这门板不怎么隔音,听得一清二楚,“你喊他做什么,一会儿起床气要骂人。”
“这小子……”舅舅带着小孙女走远了,声音变得模糊,“大灰子晚饭前给你们送回来。”
“带走也行。”阮母笑着道,“它真的烦死了,刚回来就拆家。”
“汪嗷——!”
阮杞被狗嚎得彻底醒了,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头晕得厉害,烦躁地想:自己也是贱得慌,对方都拒绝了,居然还想着,还做梦了。
他低头拉了下裤子,啧了声,一时也觉得周诩说得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