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们那儿的虚岁,你都三十一了!”
“可以再虚一点。”阮杞倒了茶,给其他桌送去,头也不回,“干脆说我虚岁六十得了,这一辈子也就差不多了。还要啥自行车?”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起来,胡了牌的人掐熄了烟头,转过身来看他:“说真的,阮杞,别的不提,早点让你爸妈抱个孙儿吧。你看你爸成天凶你那样,你给他生个大胖小子,保准他再没功夫来管你。”
“对不住了。”阮杞道,“我生不出来,没那功能。”
众人又是一通大笑。
话题扯到孩子身上,几桌的客人就互相聊了起来。
谁家的媳妇儿生二胎啦,谁家刚生了娃就闹离婚啊,谁家的孙儿可爱又机灵啊。
还有说起那外地车掉进水里的事,好些人连夸阮杞是个英雄。
阮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还在想着之前在周诩屋里时两人的对话。
他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对着周诩时,总会有一种想压对方一头的感觉。
阮杞觉得自己挺贱的,一边觉着自己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爱好,一边却在面对周诩时,总忍不住想逗对方,想看到对方起伏的情绪,将那张索然无趣的脸染上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