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才像是皮球慢慢泄气似的缓缓舒气。
还以为他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看来他确实不记得了。
“白芷。”他又喊,“要吃什么?”
一屋子的人都朝白芷看来,白芷捏了捏手指,神色不大自然地应到:“都行。”
“好。”他隐隐笑起来,“明天见。”
好像不是特意来看他的侄女郑淼淼,反而是专门来看她。
郑淼淼电话一挂断,气得嘴皮子都哆嗦起来,指着她要骂:“你、你、你”
许佳钰和冯怡则直接围过来将她抓住,好奇又暧昧:“阿芷,到底怎么回事?”
白芷咬着唇,只肯解释:“他是我兼职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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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玄西到的时候,恰好晨光散尽,山间层层叠叠倾斜了金色的阳光。
那时植保专业正在山上抠树皮采样,观察气候海拔环境对不同植物造成的不同影响。
一列豪车从山下的盘山公路一直开上山,有同学摸鱼的时候不小心看见,立即尖叫起来:“卧槽!好多豪车!”
顿时几乎所有人都朝着那车队看过去。
一连几日都叫苦不迭死气沉沉的同学们像是打了鸡血,纷纷在讨论那是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