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慢慢走, 她要出去买年货,还要给五爷买贺年礼。
五爷是阿婆丈夫的弟弟,阿婆的亲人就剩五爷这一个, 其他的已经搬走了,早就没来往。
白芷知道自己是捡来的, 不是阿婆的亲孙女, 但五爷仍旧把她当成了他们白家的后人关爱。
她永远记得上大学时五爷用苍老的手递给她一个黄色的信封,里头是两千块钱。
“有困难一定要开口。”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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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的照相馆在清河路,是春塘古镇里最受欢迎的一家照相馆,旅游旺季和淡季生意都不会差。
白芷提着买的补品和烟酒从小海棠桥上下来, 远远就看见他正在贴对联。
穿一身蓝色的棉衣, 戴一副老花镜,头发并未全白,看着很精神, 依稀能瞧出几分年轻时文艺青年的范儿。
午间阳光斜斜地落在木头圆柱上,又投向墙面和地面,将那一方门楣照得很亮堂。
“春塘相馆”四个行楷大字被擦得干干净净, 发着光似的。
“五爷!”白芷扬声叫他。
五爷回头一看,抬了抬老花镜,见到是她,立即嘴角弯着笑起来:“哎哟!阿芷回来啦?”
“贴对联呢?”白芷笑着小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