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的烟花,很多箱,能一直放到跨年钟声响。
孙姨是这个家里多年的佣人了,看着傅玄西长大的,这会儿见他穿着薄薄的黑色大衣立在外头院子,给他拿了件羽绒外套。
傅玄西说了谢谢,羽绒外套松松地披在肩上,拨了视频电话过去。
似乎那边的人一直在等,刚通了就被接听,屏幕上露出一张白净的小脸。
看起来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半干,穿着厚厚的毛绒睡衣。
“傅玄西。”她仰着笑脸喊他,比在他身边时多了些自由,变得很生动,“新年快乐!”
然后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指节合起来,比了个心。
她站在江南古镇小巷的院子里,只沿着院墙摆了些花盆,角落用竹竿搭了晾衣服的架子。
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别的东西,显得很空旷。
漫天雪花从天而落,空旷的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小小的,孤苦伶仃,却对着他笑。
他想起那天晚上去临大,车停在路边,他问她要不要来找他,她转头就走,没几步又转回来,可怜巴巴地伸出一双手——
“好冷啊,你看我手都冻红了,能在你车上吹吹暖气吗?”
倔强又可怜的模样,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