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班里同学的欢呼声下倒在终点线, 获得了那一年的三千米长跑亚军。
在那冲往最后一圈终点要窒息的几十秒里,她满脑子都是那个人慵懒笑着,叫她小妹妹。
后来那天的两百块奖金,如愿以偿拿到手,她奢侈地买了一整盒笔,买了一个崭新的笔记本,买了一份糯米糖藕。
笔记本和笔用来誊写草稿纸上她关于他的日记,糯米糖藕是阿婆最喜欢吃的那一家。
那一天,她把他圈进了她和阿婆的欢喜里。
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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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角楼勾着的飞檐铜铃在轻响,白芷单手撑着木质门框喘气,一双眼像雷达扫射,在这条街上寻找那道身影。
口腔里的血腥味、要窒息的喘息、脑海里的他,全都跟高一那一年的校运会一模一样。
但是她看见街道拥挤,看见车水马龙,看见红尘俗世里所有与她无关的喧嚣,却唯独没有看见他。
半下午的阳光还在照着,晒着,但是风一吹,汗水很缓慢地挥发,却是很明显的冷。
她甚至怀疑那通电话是自己太过想念他而产生的的梦境,忙低头拿起手机看。
鼻端兀地传来百合花香。
她顿住手指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