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一抹鲜红闪过。
顾念整个人仿佛被冻结,手背上粘腻一片。
零昔握着鲜血淋漓的匕首,走至茶几旁,用餐巾纸擦拭血渍。
面上依然毫无波澜,“不必劳烦夫人和肖队长费神,阿零自会了结。”
“对她们而言,主子和任务就是一切,没有儿女情长,更不会和你开玩笑作乐。”肖柏扶起顾念,递给她一块湿毛巾方便擦拭被溅射上的鲜血,“这就是死士。你现在是军长夫人,得习惯适应大家族阴暗面里的一切。”
零昔大致擦干净匕首上的血渍,扯过衣角,撕扯下布料,随意绑在伤口上。做完这一切,她又去厨房拿过湿抹布,蹲在地上,将地板上氤氲出的血花擦尽。
倒真正是,周全到毫无遗漏。
顾念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没有七情六欲,存在即是为了完成任务,要真有生死安危,还会挡在面前用生命去换取一线生机。
这哪里是死士,这根本就算不上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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