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着,都不需要太大的惊吓,甚至是过度的情绪波动都会导致流产。
这一胎呀,得静养,娇养,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顾念扫过那碗药,轻轻眨了眨眼。
穆子言没有忽略掉她眉心轻微的抖动。
“很苦?”他问,视线落在药碗上也没忍住拧起眉。
这药太黑了。
浓稠得宛若墨汁,根本不用刻意去闻,便是特有中药的药草味直冲鼻腔。
“良药苦口,想要有效果,自然是苦的。”半夏安慰道,“夫人你就忍忍嘛。身子已经这么虚弱了,加糖会中和掉部分药性,为了达到效果,我还得再加量,再配一碗补齐被中和掉的药性。为了一时的苦,罪要多受一次,更别说就算加糖了其实也甜不到哪里去。”
“和之前一样,用药丸或者药粉呢?”
半夏摇头,“夫人现在的气力,根本吃不进药丸,至于药粉——得晾晒、碾碎、研磨,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每天准备。”
也就是说,这药,必须得喝了。
穆子言叹息,“给我把。”
顾念又眨了眨眼,一偏头——这次向着穆子言的方向。
她蹙着眉尖,比着眼睛,小口一张一张小声呢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