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寂静的夜里,略显突兀。
贺启深蹙着眉头折回, 来电显示‘赵女士’。
他拿起来接通, 到了嘴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 电话那头传来赵丽珍急促又厚重的声音,“在哪?”
“公司。”
“怎么了?”贺启深又问。在他的印象中, 母亲一直是个从容不迫的人,作息规律, 怎么会在大半夜打电话过来。
赵丽珍呼了口气, 声音稍稍平静了点:“有空来医院一趟,你爸进icu了。”
闻言, 贺启深握手机的手收紧,薄唇一抿,好半晌才沉声应了个‘好’。挂了电话, 他将外套捡起来穿上,大步往外走,驱车赶往医院。
平常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他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
vip特护病房里,静悄悄的,贺鸿义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没一丝血色,眼睛紧闭,带着氧气罩,一副昏昏沉睡的样子。
赵丽珍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出去说话。
贺启深跟着出来。
对峙之下,还是赵丽珍先开口,“跟轻轻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荒谬。”贺启深只说了两字。他想前几天他在电话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知为何又提这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