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连袜子都不脱……你他妈怎么这么脏……”
“赶紧出去!!”一边说一边把臧白往外撵,不知从哪儿摸了一瓶酒精喷雾,把臧白踩过的地方都喷了一遍。
他站在二楼过道,暴躁地喊一楼的华叔上来给他换床单。
臧白无所谓地往楼下走,路过餐厅时看到还在里边正忙碌的保姆,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垃圾桶里装了半桶今晚使用的碗碟餐具。
臧白“啧”了一声。这至于么。
回到自个房间,洗了个澡反而清醒过来,又想起林泊川那难以启齿的病症,也不知道他去看过没有。反正这事儿不能想太深,一想深了,臧白就想笑。
天快亮了,臧白房间外面就是后花园,只不过林泊川似乎并不喜欢花草,只种了草皮。好处就是哪怕是一层,站在走廊上视野也十分开阔,一眼就能望见山坡下的大海,以及海天相接处的鱼肚白。他突然来了兴致,在走廊上支起画板,想把这将亮未亮的蓝色时刻画下来。
等一幅画画完,天已大亮。以往臧白都是让人把早餐送他房间里,尽量和林泊川避开,但今天他突然不想委屈自己了。
两米长的餐桌,他们一人占据一头,没有交谈,只有碗碟相碰的声音。林泊川已经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