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器,他只掏出手机点了几下,门就全部打开。
房间里乱糟糟的,衣服随意搭在门口的衣架和椅子背上,沙发上铺着不知从哪里拿来的长毛毯,和房间整体简单硬朗的线条格格不入。床上原本的配套床具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只是堆满各种各样的枕头,和一张揉成一团的毛毯。
驼绒毛毯的质地十分柔软,抓在手里好像它本身就是有温度的,像只小动物。林泊川把那驼色的毯子放在鼻尖前仔细闻了闻,却并没有闻到一点他记忆中的甜橙味道。
他索性双手托起那张毯子,把整张脸埋进去,缓慢而深长地吸了一口气,直到鼻腔里充满了臧白身体的气味儿。林泊川在这些气味里仔细咂摸着,却还是连一丝信息素的味道都没有。
或许和他睡觉也戴着止咬圈有关,抑制器将信息素完全屏蔽了。他这才注意到,好像无论何时何地,臧白脖子上的止咬圈都从未摘下过。
林泊川放下毯子,去了书房,惊讶地发现那一堆画具和油画,原来他兴趣爱好那栏填写的内容是真的。靠近落地窗的地方还有一幅尚未完成的画作,一米见方的大小,立在画架上。林泊川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幅画是以他卧室里的那张他父母的结婚照为原型的创作,只是这幅画里,没有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