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一样令人费解。
臧白转身欲走,林泊川一步上前就要发作,气正盛时他突然看见了臧白泛红的眼角,和紧抓着合同的手,青色血管从薄薄的手背皮肤下冒起来。
他那样子,与其说是在生气,不如说他在……难过。
无论是生气或难过,林泊川都不理解,只是一种巨大的失落感袭击了他,对他笑的、飞扬跋扈为他讨回公道的、驱散他噩梦的那个臧白正在飞快地离他远去,取而代之的是那个仇恨愤怒的臧白。
他突然很害怕,对于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失去心慌不已,无论什么,无论要他做什么,他都不想失去那某些瞬间得到过的东西。他两步跨上去,在臧白跨出房门前,一把抓住了他。
林泊川鬓角冒了虚汗,气息有些不稳,他什么也来不及想,只本能地表达自己的感觉:“我不只是想要补偿你,也,也想对你好。”
臧白止住离开的脚步,转头问:“到底是想补偿,还是想对我好?”
“我……”
“这么说吧,如果没有过去那件事,你还会不会想办法去帮我把房子弄回来?”
“会。”林泊川脱口而出。
“为什么?”
“……”
“你到底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