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样子您是住在这儿,对吗?”林泊川皱着眉头四周打量了一番,虽然这楼的主体是建好了,但没通水电气,没安装门窗电梯,根本不适合住人。
“对呀,不止我呢,一号楼和二号楼一共有三十多户呢。我在这儿住了五六年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没钱呗。”大妈调转方向,对他们招招手,带他们上了四楼,去到自己买下的那套房子里。
从阴暗潮湿的楼里出来,再见茶城正午的阳光,但这三人心里的阴霾并没有因此散去。
刚刚那位大妈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退休前是下属县城的一个老师。十二年前她和老伴儿眼看都要退休,忙忙碌碌一辈子,幻想着人到老年能过上一些有品质的养老生活,便在中介和开放商共同的承诺下,花掉自己一辈子的积蓄,卖掉县城里唯一住房,再加上少量贷款,购置了锦川·观澜的一套房。
结果房子烂尾,所有钱都打水漂了不说,每个月还要还一千多的贷款。开始拿两个人的退休金还能熬着,但老伴儿因病去世后,退休金减半,自己一个人再也无力租房,干脆就搬来了这里。
“您的孩子呢?”臧白问。
“我儿子当年也在这儿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