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从里边打开,臧白顺势坐上来。
“等久了?”
“没多久。”
林泊川熟练地打在方向盘掉头,时不时看向臧白,因他戴着墨镜而看不清表情。
“生气了?”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我有什么可气的。”
“你把墨镜摘了我就信。”
“……”臧白把墨镜摘了,露出他深重的黑眼圈和两个快要掉到腮帮子的眼袋。
林泊川反复抿了好几下嘴角,才把笑给憋回去,轻咳两声:“怎么回事,这两天你姥爷没给你睡觉么?”
臧白都懒得气,耷拉着眼皮:“打麻将来着,这两天我就睡了四五个小时。”
难怪他妈妈那么喜欢打麻将,他才知道,麻将是他们白家的传统技艺。
“赢了吗?”
“……”
“还输了。”
“……你有完没完。”
一整天的疲惫和遇到债主的不快瞬间一扫而光,林泊川笑着替臧白把座椅放下去,从后座给他拿来毯子:“现在睡会儿,从机场过去要一个多小时。”
臧白确实累了,拉过毯子躺了下去。随着车子轻微的颠簸,他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