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什么。
“再借十万?没问题?抵押?不用。呵呵。”穿黄裙子的小姑娘笑的格外灿烂。
大朵其实是个很正直的孩子,虽说有点小心眼儿。
其实是……非常小心眼儿。
一饭之恩,必酬,睚眦之怨,必报。简直恨不得做出一杆秤来,把这恩啊怨啊都称量好了,我不欠人的,人也不可欠我的。
就比如说她从前在博物馆工作时的主任吧,她知道那位大姐是个老好人,从来不故意危难她,可是只因那位主任一着急就来一句:“除了前台,你又能做什么!”。
大朵就此落了心病。就算见不着人,耳边也总会响起那么句话来。这心里啊,这心里啊……哎……
可对人,还是应该念恩而不念怨啊。何况,这都是大半年前的事儿了。她都从那博物馆出来多久了。总不能天天念着这点陈芝麻烂谷子吧。
话说这天晚上,大朵关了店门,对着月亮,又开始自我反思-说到底,还是自己小心眼儿。子曰,一日三省吾身,她固然不是正人君子,但是总是可以见贤思齐嘛。一日一省,总是可以做到的。
哎,这天晚上啊,大朵就负手立在一棵歪脖的栀子花树下站了半个钟头,最后终于把这事儿想了个明白: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