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地放在扶手箱上。
他居无定所,四海为家,流浪了这么多年。
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早习以为常。
无论处境有多困顿,他都不在乎,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糟糕还能糟糕到哪儿去?
作为一个经常独自执行任务的人,韩昕很清楚他什么都不怕,唯一害怕的是寂寞。
好不容易交了个愿意跟他说话、把他当人看,甚至很尊重他的朋友,但这段“忘年交”却很快要结束,他的心情自然不会好。
再想他敲诈钱志鹏竟是为了自己,韩昕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可又不可能把他带回去养老送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干脆拿起手机打起电话。
先联系“姐夫”,再联系老爸,整整打了近半个小时,眼看车队都快进城了,才放下手机笑道:“你年纪跟我爸差不多大,叫你叔怎么了?”
“你是公安……”
“公安也是人,公安又不吃人。再说我们什么关系,你不会连我都讨厌吧。”
韩昕不提二人是什么关系还好,一提王国正更难受了。
回想起这些年的经历,他心里一酸,老泪在眼眶里打转。
韩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王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