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片,痛哭声此起彼伏,撕心裂肺。
一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老连长的骨灰盒才被移送到了匆忙搭设起来的灵堂。
老连长的灵堂其实就是老连长的家,两间半已经快要倒塌的青石房子,覆盖的茅草房顶甚至破了一个大洞,透过大洞能清楚的看到李家沟上空那巴掌大的一块天。
老连长这几十年几乎不住在这个家里,这几十年他基本上都是在山路上露营,回来就是带些吃的上山,更多的时候他是把这个家当成了铁匠铺,在里面锻造那些已经被打废掉的钢钎,门前的烘炉、铁砧,还有屋里墙角堆放着的几百根被打废的钢钎都在无声的诉说着这一切。
晚上,老连长家门前的空地上也跟昨晚在刘家坡一样支起了大锅炖着香喷喷的红烧肉,也有同样的大白米饭,秦龙同样也把从山外背进来的那些电视机送给了李家沟的每家每户,人们也同样都聚集在这里,可是,这里却少了昨晚的笑语欢声,人们都在轻声地谈论着老连长生前的点点滴滴,这点点滴滴汇聚成了一条小溪流进了秦龙心里,这点点滴滴凝聚成一条大河冲击着秦龙的心灵。
秦龙从所未有的看清了自己的自私,看清了自己的狭隘,在老连长的骨灰盒前,他感觉老连长那双睿智的眼睛正在审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