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吊灯的光线洒落而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
周景林再找到裴忌时,男人已经彻底没了刚进来时西装革履的模样,领带不知道被扔到哪去了,衬衫领口的扣子也被解开,露出一片冷白的锁骨,浑身泛着冷意和戾气。
周景林瞬间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凭借着这几年在裴忌身边工作的经验,周景林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甚至可以说是极差的边缘。
来之前裴忌甚至还破天荒地打扮了一下自己,将衬衫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打好领带,将骨子里的恣意不羁刻意压回去了些,戾气也有所收敛。
可现在,像是情绪触底,唯一能让他有所克制的东西消失不见了。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周景林都快有些记不清了。
深秋的季节,劳斯莱斯后座车窗却被降下,呼啸着的冷风不要钱似的灌进来。
周景林被吹得打了个哆嗦,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后视镜里的人。
犹豫片刻,他还是开口:“裴总,这是您刚刚让我去买的胃药.....”
男人连眼也没抬,喑哑的嗓音融在冷风里,冰冷彻骨。
“扔了。”
周景林立刻让司机停车,将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