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白啧啧两声:“你说你啊,明明喜欢人家,偏偏总在这死犟。”
裴忌的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冷声否认:“谁跟你说我喜欢她了?”
江遇白哼笑一声,起身从冰柜里拿出瓶饮料扔给他,忍不住苦口婆心道:“恨一个人可不像你这样,死不承认干什么,又没什么丢人的。”
裴忌捏着饮料瓶身的指节蓦地收紧,甚至隐隐泛了白。
他低着头,被汗水打湿的黑发垂在额前,狭长的丹凤眼眼尾低垂,漆黑的眼眸里缀满了一种名为悲戚的情绪,周身都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半晌,他才哑声开口:“我不配。”
江遇白神情一滞,表情也微微肃然起来。
顿了顿,他才又缓声劝道:“裴忌,那些事都过去了。人得朝前看。”
“况且,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替任何人承担他们犯过的错。”
裴忌嗓音喑哑,茫然低喃:“真的能过去吗。”
他用手遮着光,忽然低低笑了。
“我原本以为,我恨她。”
裴忌忽然想起了人生里最破烂不堪的那一年。
他像野狗一样,无家可归。
不去学校上课,整天喝得昏天黑地,活得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