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白简直没眼看他这副逃避现实的样子,起身拿手机到外面打电话。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
十五分钟后。
时鸢站在玄关处时,人还有些恍惚。
原本她还以为江遇白在电话说的有些夸大其词,可当她走进玄关之后,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像是有酒罐子打翻了似的。
时鸢屏住呼吸,摸到沙发旁落地灯的开关打开。
“啪——”
柔和的光亮倾洒而出。
时鸢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酒瓶散落满地,数量多得惊人。
她慢慢绕开往里面走,就看见了沙发上坐着的那道身影。
他身上穿得还是晚上她见到时穿的那套,白衬衫黑西裤,没系领带,扣子被解开,衬衫湿了一小处,像是被酒精浸润过,紧贴着纹理分明的胸膛。
他的黑发凌乱地垂在额前,眉头微皱着,薄唇紧抿,唇形薄而精致。
他连睡着都是皱着眉的。
时鸢弯下腰,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心。
下一秒,手腕却忽然被人握住。
他安静地睁开眼看向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