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眼角儿微抽,爹身上有股子犟劲儿她是知道的,只是这宁折不弯的脾气着实解决不了问题,“那爹,一会儿吃过饭,咱俩一道儿到镇上,带我认个门儿,这布,我去送。”
“囡囡,那征调长就是一小人样式,猥琐得紧,敢这般明目张胆收礼,你本就相貌不俗,他再起什么歪心,我……我怎么跟你娘交代呀!”吴忠信一急竟是什么都给撂出来了。
倒让吴囡囡一阵尴尬,“爹,你放心,我要找的不是征调长,而是征调长的夫人,我换件男装也就是了。”
“傻孩子,你换了男装还如何去见夫人?那征调长能不疑心?”
吴囡囡被说的,顿时老脸一红,可不是……她怎么就忘了,这古代的男女大防呢?
“那就女装,我扮丑点也就是了。这布,我是非送不可了。待咱们度过了难关,明年,咱们就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了。”扔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吴囡囡便回屋儿了。
说干就干,从屋儿里折腾出一件干净没有补丁的衣裳,又从灶房里找了根碳,把眉画得歪歪扭扭,就连脸蛋也被她拿阿娘的胭脂涂的跟猴屁股似的。
这一捯饬,除了一双澄澈的眼睛可堪入目,便无任何可圈可点之处了。
这样子一出屋儿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