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软的榻上,身上还盖着一床厚厚的被褥,脑中像要炸开似的隐隐作痛,她尝试着说话,却觉嗓子眼儿一阵干痒难耐。
“感觉如何了,可还难受?”
耳边传来一声急切的询问声,却是齐君清端着一小瓷碗走了来。她瞥了眼敞开的窗,入眼的是黑黝黝的天空和一轮清月,想来已是到了夜晚。
“水……要水……”几个字断断续续的从江与静口中飘出,此刻的她俨然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
齐君清小心翼翼端着碗,用勺轻舀了几下,“喝了就不渴了。”
看着那端到嘴边的勺子,江与静不由得紧蹙着娥眉,一股苦味儿乘风钻入鼻翼,看来王爷又要骗自己喝药了!
这古人的药可要比现代西药苦得多了,喝一口下去足以让人怀疑人生。犹豫之际,那勺黑糊糊的东西已被灌入口中。
“你听话些,”齐君清别扭的替她拭去嘴角溢出的药汁儿,“你烧了整整一晚上,喝了这药便继续歇下,待明日发汗便好。”
药汁顺着喉咙流入腹中,她五官皆皱成一团,“现下几更了?”
“刚过三更,你放心睡下。”他将手覆于她光洁的额上,片刻后才替她掖了被角。
入夜风微凉,江与静安稳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