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水冲在手心,有些冰凉。
半分钟后,他重新拧上,双手撑在台子上,闭眼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
喉咙干涩,呼吸也有些不顺畅,心脏砰砰砰砰的跳着,一下重似一下,仿佛要冲出胸腔。
无法形容看到她栽下去那一幕时的感觉,平生最恐惧也不过如此。
时溪躺在柔软的床褥里,看到男人从厨房走出来,他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初,冰冷和薄怒从脸上褪去,只剩淡淡的矜凉余韵。
总觉得他刚刚好像生了很大的气,但她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
眨了眨眼睛,她总觉得有些心虚,小心翼翼的问“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每次他生气,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心虚犯了错的都是她。
男人将挽上去的袖子放下来,声音清淡,只是略有些沙哑“买早餐。”
不过已经不能吃了。
他拿过手机拨了个电话,重新叫了一份。这次他没有出去拿,而是直接让人送过来。
男人坐在单人沙发里,阖上了眼。
空气很安静,也莫名尴尬。
时溪轻咳了一声,撩开被子,可她刚一动男人就立刻看向了她,冷冷道“你就不能老实待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