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琅轻也是有点无语。
程既简的镜头喜欢留白,讲空即是色。
一点留白,既有了翩翩遐想,千言万语,又在沉默与猜想之间。
他的镜画中一抹清影,与身后的缥缈水天浑然一景,一生万物,如诗如画。
苏琅轻今天上身穿了一件淡蓝色条纹的齐腰上衣,方领设计,两支锁骨横卧,似两处杳渺远山横陈于迢迢山水间。
倒是很衬今日的景色。
苏琅轻站了半天,问他好了没有。
程既简正准备起身,手机来了电话,是沈桥,他急得嗓子都冒火了,说陈绪不见了,问程既简知不知道她的行踪。
程既简看一眼沈太太,说:“她没事。”
沈桥一下子噤声,半晌过去才颤悠悠地问:“她现在跟你一起?你们在哪?”
那边凳子上的沈太太似乎有所感应,眼睛狐疑地盯着那边。
程既简说:“她躲着不见你,你就算知道了有什么用?放心,一会儿我就带她回去,不用操心我们是不是孤男寡女,苏琅轻也在。”
苏琅轻听见自己的名字,也望了过去。
沈桥却说:“你让我见见她吧,有什么话始终要当面讲清楚的,这么闭门不见算什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