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我要,死了,这是,是我唯一,唯一不瞑目的事情。”
他这一生,成是东成,败也是东成。
是东成带给他今天这样的地位和成就,但也是东成将他的一家闹成这样。
如今到了尽头,沈东成也只能一路走到黑了。
他的一生都在东成里面,如今唯一想的,也只有东成了。
病房里面没有人说话,沈东成看了一会儿沈时远,视线才转向宁欢:“宁,宁欢。”
宁欢对沈东成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她和沈时远是夫妻,这一年沈东成做的事情她看得一清二楚。
如今他躺在病床上,说句话都困难,她看着也觉得心酸。
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人死灯灭。
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难的是还活着的人。
她抿着唇,走到了他的床前:“沈老先生。”
他们交锋了这么多次,这大概是最为平和的一次了。
“对,对不起。还,还有,谢,谢谢你。”
他刚说完,李同生敲了敲门:“老先生,苏女士来了。”
听到苏婉晴的名字,宁欢愣了一下。
沈东成闭了闭眼,对他们挥了挥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