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哪位佃农欠了我家的银子?”
讼师一怔改口道“我是说为何佃户白叠子一百文一斤,佃户还会欠刘家一笔银子?刘家的租子是否太高?”
刘青石问“敢问余讼师,如今下马的租子大多是怎么收的?佃户每年能赚多少银子?有多少佃户可以用牛耕地?有多少佃户可以丰衣足食?有多少佃户子弟可以入学?又有多少佃户可以住在青砖瓦房之中?”
余讼师哑然,刘家的租子在下马肯定是最高的,可是刘家佃户肯定是下马最幸福的佃户,有多少人想入刘家屯而不得其门。
刘青石见他不说话,又转向佃户道“你们状告我们家究竟为何?难道我们家在地里花的银子你们会不知道刘家何时亏待了你们?”
几家佃户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一是惧刘家之威,二是他们在刘家屯的一年多里是他们最舒心的时间。他们初到刘家屯时,刘家赊欠给他们的米面没有记半点利息,还允许他们以工抵债,无需他们徒手拉犁。刘家家规虽然严厉,但从不随意打骂佃户,顶多就是孩子调皮时先生教训几下。
余讼师见状冷笑道“刘家积威风不小呀,随便几句就能将苦主吓成这般!”
刘青石道“余讼师既然说他们是苦主,敢问他们苦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