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门一脚,霍晚亭忽然生出了一众近乡情怯的感觉来,手不安的攥住帕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盛衡。
她从未与盛衡如此对视过,从前不敢,现在也不敢,但此时,她发现盛衡的眉目格外的温暖,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既不阴柔,也不阳刚,这种刚刚好的感觉,让她有些目眩神迷。
许是春光太盛了!
“两年前,你从真人观前的归去桥上带着帷帽走过,我在桥下,我看见了你,你独自一人却笑的很开心……当时我只见你迎面走来,日光太盛,隔得有些远,你的容貌很模糊,风吹起你的帷帽时,我却觉得你的笑容很清晰,如在眼前,我觉得十分有趣,不知道哪一家的姑娘。”说到这的时候,盛衡又笑了起来,目光温和的一点都没有她寻常认识的那个阴郁的盛衡的影子。
“十年前贵府门外,一饭、一伞之恩,可还记得?”
突然听见他问到这句,霍晚亭的心中却骤然生出了一种悚然又荒诞的感觉来,却又无从辩解。
难怪盛衡总是时时抚摸那伞,并把那伞挂在自己所居的屋中。
她想笑造化弄人,却又笑不出来,因为她才是那个被命运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
她脸上的肌肉抽动,笑了起来,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