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
她阴沉着脸,有苦说不出。
路是她自己选的,被迫选择是也是自己做的选择。
到了晚上的时候霍晚亭才知道盛衡当值没有回来,之前憋了一肚子的火瞬间被戳了个窟窿,烟消云散。
也许她从来没有了解过盛衡,她从前没有与盛衡这样亲密过,所谓的了解只不过是了解了外面的皮毛罢了。
就好像,盛衡的息怒无常,能柔情似水也能暴戾无常,位高权重却不喜华贵,但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喜欢华贵的事物,比如金银玉器,在许多人的眼中盛衡不过是个俗人罢了。
但霍晚亭却知道,他最在意的从不是这些外在的享受,这些东西甚至不如他屋中的那副三宝太监的屏风来的珍贵。
府上无事,又不主持中馈,她只能仔细的琢磨起盛衡这个人来,不可否认,撇去他是太监的因素,他真的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
克制,他的克制几乎是对自己的自虐一样的克制,从不会轻易让人窥探出他的喜好;复杂,复杂到不知道那一面是真正的他,都说每个人有两副面孔,但霍晚亭觉得盛衡有无数张面孔;凉薄,哪怕盛衡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她也并不觉得这是真的,她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件玩物,一件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