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霖沉沉眸看着她,她脸上的表情却未曾松动一分,淡漠的让他觉得她离得很远,就好像她一直就停在四年前,从来没有回来过。
他垂下眼,声音很低:“如果我说,那天晚上你跟唐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你还要离婚吗?”
安酒酒心头一跳,她看了看司霖沉,见他低着头,神情看不太清,心口忽而有些疼。
她原本以为,司霖沉会直接骂她一顿,然后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可是却从没想到,他的声音听上去,竟有一丝难过和恳求。
安酒酒咬了咬牙,强撑着眼底的湿意,没有说话。
两个人皆是沉默。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混着还没有完全散开的血腥味,在这个房间里起起伏伏。
司霖沉指尖轻微的发凉,有一种落不到地的虚浮感。可是他又感觉到心里面分明是压着块石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抬眸看了一眼安酒酒。
安酒酒别着眼,似乎是不愿意看她。
他觉得,这些天,她虽然回来了,可是她从来没有留下来过。
她还是停在四年前。
停在四年前她离开的那个午后。
她从来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