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堵在了胸口,闷着一口气,咽不下去,想吐出来,却不能通过嘴,只能通过眼睛。
她把水龙头打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来,里面间或夹着一两道哭声。
真惨。
她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惨啊。
可是她也说不上来哪里惨。
当初她死活要离开的人,死活不想再见的人,如今终于陌路了,她却觉得这么难过。
怎么就这么难过呢?
还在美国的时候,她想过很多遍,过上很多年,她跟司霖沉互相都忘怀了,他们就像个陌生人一样,见了面,就简单的打个招呼,然后互相擦肩而过。
如今这一天真的到了,却是这样难过。
她没哭太久。
她化了妆,如果妆花了会很难看,而且哭红了眼睛的话,她没办法压下去。
司霖沉和严非烟还在外面等着,她不能再失态了。
她关了水,抬起头来看镜子,眼妆花了一些,好在妆面不算太乱,眼睛也没有肿起来,她简单的补了下妆,又抿了个口红——她脸色太白了,看着一点血色也没有。
她走出洗手间,却没想到,纪南郢不知道怎么来了,就站在洗手间门口等着她。
安酒酒愣了一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