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过,这次……也不用。”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真想等你来,可是我太疼了……”
黎啸天哽咽着握紧手里的杂志,那是上一批来定西支教的大学生带来的。
封面上的黎昕仰着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头,明明天生的笑模样,却总是给人一种谁也无法靠近的距离感。
“要是有下辈子……爸爸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也不用你小小年纪便活得如此辛苦。
“这辈子已经够难了,还要什么下辈子,”黎昕嗤笑着打断,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你安心走吧,明天我去带你回来。”
“不用,罗校长是甘南人,带我去那边天葬。我活着做错太多事,死了想死得干净些。”
大概是回光返照,黎啸天精神好了些,挣扎着倚在床头。
罗校长坐在床尾,伸手抹了下泪。
空旷阴冷的土胚房中,只有简单破旧的几件家具。
“小晖你要是能帮就帮帮,他其实也是命不好……”
“命不好就自己改命!”委屈至极的词汇,却依旧平淡的语气,“为什么非要拖累别人,难道因为我命好?我这一辈子都毁在他们手上了,为什么还要帮他?”
她听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