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撑在化妆台上,俊脸倏的凑近,另一只手捏起她尖巧的下颚,背着光的面容带着股极具压迫的暗昧,“过了两年,黎小姐还是这么表里如一。”
他的话有些故意而为的讽刺,强势的动作让黎昕有一种被看轻的耻辱感。
“看来温总对我印象很深,是我技术太好了吗?”
她面不改色地开口,刚刚哭过的黑眸还带着点点水意,灯光映照下像是镶了点点碎钻。
不知收敛,她的一贯作风。
“说话不见字,可能黎小姐误会了我的意思,”捏着她下颚的手用力,他的脸越发靠近,高挺的鼻尖几乎触到她的,沉声说得一字一顿,“表,是女字旁的婊。”
“真是,我该如何表达我的愤怒呢。”
她浅笑出声,散淡的语气透着抹漫不经心的轻佻。
余光瞥见走廊里晃动的人影,有记者穿梭其间,却无人注意到半敞着门的化妆室里,姿态暧昧的两人。
是走投无路的孤注一掷,还是被看轻的不甘示弱。
多重情绪交织,黎昕说不清。
皓腕抬起,手中的半瓶水在空中划了道完美的弧线,越过半敞的门缝,砸在对面墙上。
“哐”的一声,成功引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