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了薄薄一层雪,温热的脚丫踩上去,迅速融化成和着水的冰,触到足弓,有些刺痛的痒麻。
她走得不慢,一步一步,虽僵硬却坚定。
小区其实没多远,别人其实也没有送自己回家的义务。
这世界,孤独才是常态。
更何况,那些奢望中的回应,痴人说梦罢了。
路灯橘黄色的光,照得灯下的雪花似乎散着柔光,那雪中纤细的身形,满满的清冷孤寂。
郑明轩凑在车窗前,轻声叹了口气,“这样走到家脚就废了吧。”
后座的男人,轻阖的眼睑微抬,眸底的暗色越发深浓。
司机侧了侧身子,又问了一遍,“先生,我们去哪儿?”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良久,伴随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后座车门打开又关闭,车前灯聚焦处,男人颀长的身形一晃而过。
到了小区门口,黎昕便有些支撑不住,就近找了个石墩子倚了下,将一只鞋套到脚上,另一只腿搭在旁边的墩子上,准备歇一下再走。
脚踝痛得好像要废掉,脚趾已经冻得完全没了知觉。
将双手拢在一起,放在嘴边哈着热气,蓦地看见坐在保安室的蔡玉华,和保安闲聊着,不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