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磨蹭了会儿,认命地起身,“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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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起了风,一阵一阵地在空中呼啸而过,似乎能将镶嵌紧实的玻璃刮掉。
隐隐觉得房间内有细风刮过,沈辛蔚从睡梦中坐起。
伸手开了壁灯,杏眸扫了眼窗户,窗帘拉得紧实,没有一丝动荡。
将掉落在眼前的短发拨到脑后,她向后倚着床头,半含着眼睑,眸光毫无焦距地盯着某一处。
一个人醒来,似乎凄凉了些。
稍稍懊悔的想,或许她不该在英国拖那么久才回来,如果按照原计划,两年内回国,会不会就是另外一番光景呢?
五年,真的太久了。
这世界千变万化,谁也不知道,明天会遇上谁。
人心,哪能经得起那么久的考验呢。
浅浅叹了口气,感觉嗓子有些干涩,端起床头的水杯,起身到外间倒水喝。
一起身,便又觉得一阵阵细风拂过。
睡袍下裸露的双腿,因为凉意而起了层鸡皮疙瘩。
明明记得,套间窗户已经让郑明轩关上并锁死了。
细眉拧起,她光着脚,迟缓地向接连处的门走去,透过房门半掩的缝隙,环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