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又变得栩栩如生起来。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
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
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
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
首先冲入脑海的,是他教自己和弟弟背书时,,抑扬顿挫的声音配着规律的拍子安宁谦逊的面容上,尽是眉飞色舞的表情。
长空皓月之下,古色古香的小院里,他们坐在竹椅上,感觉岁月都被加上滤镜,泛着层柔光。
那时的他,对他们,是真的呵护吧。
梦里的家安静恬淡,竟是再也回不去的温暖之境。
再后来,家便散了。
而那个人,却在某一个清晨醒来后,两手空空,坚定远走。
犹记得她躲在自己的卧室里,虚软的手指扒着门缝,看着那道因为半生寡欢而过早灰了发的背影,蹒跚离开的画面,手背塞进齿间,张嘴无声地哭。
她至今仍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走?
相依为命的那十二年,那些相互取暖的时光,他眼里偶尔会有的愧疚与难安,难道都是自己的错觉?
她只不过二十岁,被生活推着走了很多不想走的路,很多人事虽懵懂但算得上恪守本分,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