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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心里的介怀,是潜意识层面的东西,哪是那么容易克服。
哪怕时至今日,与顾念尘相处时,父亲震惊而愤怒的面容还时常会在脑海浮现。
所以,对他,总是有种说不清地复杂情绪。
顾念尘见她不说话,有些尴尬地低头轻笑了声,“想什么呢?”
“想一会儿记者会该说些什么。”黎昕模棱两可回了句,起身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我去补个妆,一会儿会场见。”
“好,一会儿见。”
顾念尘仍旧坐着,抬头对着她扬扬手,“就穿杀青这身衣服。”
黎昕点头,背过身向着化妆室走去,留他一个人在休息区。
顾念尘向后倚着椅背,闭目缓缓舒了口气,清瘦而孤单的身影与周围的忙碌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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