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等着。黎昕站在床边,脸被垂落的长发挡住,垂眸盯着黎晖,看着他微弱起伏的胸膛,目光冷冷清清没什么温度。
他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人已经瘦到脱相,向上躺着,瘦削的面颊凹陷下去,因为积水而隆起的腹部将被子撑起些弧度,皮包骨的手臂上挂着吊针,手指只覆着层皮,长的吓人。
不知是对亲情失望了太多次还是生性凉薄,她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只觉得疲惫。
蒋亦然看她一言不发,以为她在为黎晖的事担心,扯了扯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小晖这是身体底子差,嗜睡很正常,这几天炎症缓解不少,积水也有自行消除的迹象,你不用太担心。”
黎昕侧头看她,提着唇角笑了下,“我知道。”
许多事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自以为说的轻巧,不掺什么情绪,可看在蒋亦然眼里,又是另一番情景。
没有焦距的瞳孔,和轻微发颤的嗓音,根本就不是无所谓的模样。
蒋亦然“哎”了声,宽慰道,“我说真的,熬过去就好了,你脸色不用这么难看。”
两人说话声将黎晖吵醒,黎晖缓缓睁开眼,看见站在床边的黎昕,登时有些不知所措,这几次反复住院黎昕都没来看过,上次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