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里。
一股难言的钝痛从心底弥散开来,并不激烈,却那么深刻,像是一把锈钝了的小刀,一下一下的自心脏往外割开。
她想,她是真的完了。
因为直到现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仍旧没有办法恨他。
她只是悲伤。
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走了许久的旅人,好不容易发现了一处绿洲和水源,到头来却发现那只是一场海市蜃楼那样的悲伤。
她没有再哭,眼睛干涸得要命,体也在发烫。
她知道,这是发烧的征兆,她必须为自己治疗。
重活一世,她仍旧会痛苦,会难过,甚至会绝望,却绝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糟践自己。
因为她的生命是上天开恩才送还给她的,她不能再让那些自己的人失望,也不能再让自己失望。
所以,必须振作起来,坚强点
温妙妙晕晕乎乎,从空间里拿出退烧药,又给自己打了一针,这才爬到上去睡。
而此时,另一边。
酒店里到处都布满了红外线探测器,最顶层的总统房里,一个女人坐在上,望着旁边头柜上的手机,静静的出神。
浴室门“哧啦”一声被拉开了,刚洗完澡的男人走了出来。